西塘鎮,隸屬浙江省嘉興市嘉善縣;而烏鎮,位於浙江省嘉興市桐鄉,兩地相距六十多公里。因為近,所以,連著去了這兩個地方,相似的水鄉,不一樣的感受,也算了了多年的願望。
從上海輾轉至西塘,已是下午,天悶熱難耐,拖著行李走在石板路上,一路淌著汗, 顛簸的看了無數家客棧,都說因為周末,房價翻了番的往上漲,家家如此,臨河的格外貴些,超過外面的星級飯店,且店家一副你愛住不住,不訂一會兒就沒房的表情。連著挑了好幾家後,又累又熱,終於在西街訂下了一家臨河觀景的房。放下行李,梳洗收拾,出門找吃的去了。
這次出行,又是沒有做足功課的散漫之遊,不知道西塘週末會如此人多,住房擁擠、餐飲擁擠,站在橋上看風景更是擁擠,人來人往,熙熙攘攘,拍照、觀景,都成了一種奢侈,走不走也由不得你,自然有人推著你前進的。天氣又格外的悶熱,在人群裡擠一身汗,因為臨水,房間裡更是悶熱潮濕, 陣雨也時不時的跟著湊熱鬧,眼見著晴了,剛一出去,暴雨下起來了,回到房間一會兒,雨停了,這樣來回折騰幾次,到處逛逛的興奮心情大減,安分的回了房間。
因住的水榭,坐於美人靠上,品著紅酒,觀隔岸風雨廊橋上人潮湧動,燈火闌珊,從人潮裡跳脫出為,自然的心靜許多。一時興起,指點江山道:對岸這些人與我何干?這世上俗事與我又何干?做我自己,多好!也因此,被哥笑了一路。又說,你這樣閒遊一路,最好是及早的記下來,久了,肯定會忘掉好多事的。可是,在外懶的,根本不想提筆,此時記下來,也只是算一路流水,一篇雜記。當日慷慨之氣場,今時寫來已無半點激昂。
西塘的橋多,古屋伴著水榭襯著橋影,座座不同,屹立於水鄉,經了多少年風雨,訴不盡的故事,說不完的過往,歲月滄桑,早定格在這一座座橋上,人少心靜時,聆聽,才是最美的欣賞。
閒逛時,偶見了一家甜品店,取名半朵悠蓮的小小店堂,必得在此處吃一碗甜品,只因這名。再逛,發現又有其他幾家店鋪也是這名,想來是聯鎖的。又見到一家半朵悠蓮的客棧,樓下是咖啡吧,樓上是住房,執意進去看了,改訂了第二天搬來這裡,說就為這名,我也得住上一晚,才算對得住這好意境的名。理由有些牽強,房間其實也很是一般,價格還並不便宜。住進去才知,從隔音到設備都是極簡的,就這樣的條件,也是美美的心情,原來,自己要求不算高的,哪怕只為這幾個字,竟也能安心下來,不嫌棄不厭惡。
睡前說,一早起床吧,那時人少,可以好好拍橋,拍水鄉。不過,人一旦放鬆下來,哪兒還願意天天早起,每日醒來,已是日上三竿,推窗一望,橋上早無空隙容人立足,所以,西塘的片拍得甚少,且沒幾張可用的,怪天氣太熱沒有情緒、怪人太多不好取景、怪時雨時晴沒有時機,只是不怪自己越發的慵懶與隨性,各種理由,算是尋了各種台階與藉口,直等到離了西塘,又有少少悔意,奔水鄉百橋而來,又在鏡頭里與百橋失之交臂。
煩了人多,逃般去了烏鎮,找西塘服務中心包車,到烏鎮200元。
仍是悶熱,但這邊井然有序的管理,遊人又相對少了好些,反倒讓人鬆了口氣,只是住的民宿所謂臨水,窗都小小的,也沒有美人靠延伸到水面上,總覺意境欠得太多,大部份時間更願意在外閒逛。
烏鎮分東西兩個景點,分別為東柵西柵,可以買聯票,如果住在西柵裡,也可以辦理出入卡,反復出入。而東柵不大,遊玩時間不用太長,且門票只能進出一次。所以只去東柵逛了半日,那邊店鋪營業的不多,不雜亂,不熙攘,不擁擠,拍照走神都有足夠空間,只是太熱,走得久了也乏。偷懶坐船返回出口,船票要價甚高,短短的一條河道,包船費竟然要180元,貴得有些離譜,也可以拼船,因為懶等,只好極其心疼的包了艘烏篷船沿水路而出。
染坊是必去的地方,拉著似瀑的布拍照,好似每個人必備的打卡照
烏鎮的夜景相對於西塘來說,少了紅燈籠的渲染,夜遊的人稀少許多,橋上有走得懶了的人依橋而坐,也有支了三腳架攝影的,互不干擾,也不擁擠,有涼風吹來,陌生不識的人,會互看拍攝的效果,探討一下角度與參數, 廖廖數語,而後換位。遠遠的酒吧,鼎沸之聲隨風傳來,又隨風飄走,若隱若現的燈光閃爍,如夢似幻,倒有了世外之意。
也聽了評彈,咿咿呀呀的唱彈,也不知道他唱的啥,點壺茶,嗑著瓜子,像曾經舊時光裡的樣子。想像我們回去了多少年,像舊時的人般,將瑣碎普通的生活,和著瓜子殼一吐為快。
第三日一早起來,已是細雨不停,街上行人稀少,偶爾有遊客撐著雨傘前行,古屋、老街、巷弄、細雨、行人,絕美的一幅古鎮煙雨圖。伸手試了試了雨,不小,意境雖美,卻不敢貿然出門,怕濕了褲腿難受,可見,所謂雨中漫步之浪漫,不是人人消受得起的。
至於吃的水鄉的魚啊菜啊,因為不喜歡,全忘光了,江浙的菜,真的不喜歡。
烏鎮的閒適與西塘的熙攘、靜謐與喧囂、各有不同的體會,有愛極烏鎮的,也有極愛西塘的,於我,要兩相比較而選擇其一,很是兩難,也許,待秋來,或是春至,有時間再來此一遊,當然記得要選擇遊人少的時節,才能有另一番感悟吧。
正值向日花開,燦爛如夏日陽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