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一閣,亞洲最古老的藏書樓(2)——寧波6日(2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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★旅遊地點:浙江寧波天一閣博物館

民國期間,寧波城牆拆毀的時候,出土了大量漢晉以來的古磚。當時有識之士紛求刑期,學人馬廉訪求的最多,晉磚就藏了千餘塊,他把藏室命名為千晉齋。 1933年天一閣重修,馬廉把珍藏連同千晉齋捐贈給了天一閣,這也首開了寧波藏家向天一閣捐獻的先河。

除馬廉外,朱鼎煦收藏的銘文磚的數量和質量都曾經超過馬廉。他是民國時期寧波著名的大律師,雖然是蕭山人,但長期生活和工作都在寧波。馮貞群和馮昭適這對父子也很喜愛銘文磚,雖然他的收藏不如馬廉和朱鼎煦,但他編撰了《鄞城古磚錄》,後來和十萬餘卷藏書一起捐獻給了天一閣。

千晉齋裡有“歷代名人與天一閣”的展覽,范欽自己很喜歡讀書和藏書,看天一閣的規模就可以知道了。最早的時候他的藏書樓稱為東明草堂,後來辭官歸家,平生大約也別無所好,於是藏書讀書,原來的藏書樓就不夠用了,於是興建了天一閣,取的是“天一生水”的意思。他平生藏書七萬餘卷,以方志、政書、科舉錄、詩文集最具特色。范氏身居高位,所以有一部分的藏書民官署的內部資料,民間的藏書家是難以獲得的。

范欽去世前,把家產分成了兩部分,其一是藏書,其二是其他家產。長子範大衝頗有乃父之風,自願放棄其他家產的繼承權,獨獨繼承了父親的藏書。後來,天一閣形成了“代不分書,書不出閣”的祖訓。在范氏子孫看來,藏書樓就是一份最豐厚的家產。後來,範大衝制定了族規,曾撥出部分良田,用田租的收入保養藏書樓。

不過天一閣並不是沒有外人進入,1676年,范欽的後人范光燮傳抄天一閣百餘種書籍,並幫助大學者黃宗羲登樓閱讀天一閣藏書,黃宗羲也成為第一個進入天一閣的外族人。

黃宗羲也沒有白讀這些藏,他親自為天一閣編制書目,並撰寫《天一閣藏書記》,從此,天一閣在學者中的知名度如乘坐火箭般的攀升。當然,木秀於林的代價,就是天一閣結束了對外封閉的狀態,對著名學者開放。當然,所謂著名的學者,歷朝歷代都不是很多的,得是諸如全祖望、袁枚等大文豪們才有這樣的殊榮。

乾隆帝詔修《四庫全書》時,范欽的八世孫範懋柱進呈天一閣珍本六百餘部,雖然從數量上僅名列第二,但是從質量上卻絕對堪稱第一。所呈藏書的大部分收入了《四庫全書總目》,大約六分之一全本抄入,可見范氏所呈藏書的珍貴程度。不過所有的藏都沒有歸還,乾隆大約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,所以恩賞了天一閣《古今圖書集成》一部,後來雙賜《平定回部得勝圖》十六幅、《平定兩金川戰圖》十二幅。

到清朝後期,鴉片戰爭期間寧波府城陷落,英軍掠奪了《大明一統志》等數十種。後來太平軍攻陷寧波,又有盜賊乘亂盜取天一閣藏書出售,後來范欽二世孫範邦綏盡力購回了一部分。 1914年,大盜薛繼渭盜書運往上海,張元濟斥資贖回了一部分,收藏於東方圖書館涵芬樓,不過抗日戰爭中東言圖書館被炸,天一閣藏書千部被焚毀。

抗日戰爭中的天一閣也沒能保全,不過天一閣於1937年8月17日經歷了建成370年來的首次大範圍藏書出閣。這些藏書運往鄉間暫避,抗戰結束後,這批藏書被運往杭州,直到1946年才運回天一閣。

現在書閣的藏更大地豐富了,因為寧波多位本地藏書家將個人藏書捐獻給了天一閣。於是,天一閣的藏書數量以幾何的倍數激增。

從千晉齋出去,就是東園,位於天一閣博物館的東南,佔地約六千平方米。之所以稱之為園,自然是因為這是天一閣的花園。這是自1959年開始,平整土地,種植竹木,移遷石亭、鐵牛和石虎,後來又把蒐集的69通碑石嵌入圍牆。 1982年東園進行了擴建,還移建了清末的兩幢建築。

百鵝亭是一座四四方方的石亭,四角有粗大的石柱,四周還有八根石柱,這是後來加上去的。大概是因為石亭太沉重,這些石柱主要是為了讓石亭更加牢固。亭頂部有繁複的雕刻圖案,斗拱也設計得委實精巧。雖說是石亭,但看得出是仿木結構的。這座亭子始建於明代,原來位於寧波南郊的祖關山,是一座墓前的祭拜亭。據說古時候寧波的富家大戶清明祭拜先人的時候,為了顯示排場,要殺100隻鵝敬祭祖先,因之稱百鵝亭。直到現在,寧波還有“清明鵝”這道菜,大概就是從這個習俗流傳下來的吧。

凝暉堂在百鵝亭對面,是磚木、石柱結構的清代建築,裡面陳列收藏的明清帖石,有明代上石的“神龍本”《蘭亭序》、文徵明小楷《薛文明甫墓誌銘》等。裡面展出了歷代書法家臨摹蘭亭序的作品,可惜我們對於書法的鑑賞能力有限,書法愛好者應該會比較喜歡這裡。這裡參觀的遊客不多,看來游客中雅愛書法的並不多。

林泉雅會館的牆很有特點,是典型的三疊式馬頭牆,這是常見的徽派建築風格。天一閣還有一些建築也有馬頭牆,不知道浙江的建築風格里是不是也有馬頭牆的設計。

園內有不少古樹名木,樹圍粗壯,枝葉開展。亭後有堆砌的小土坡,坡上的亭子看起來是後來建的,掩映在翠竹碧綠之間,內置石桌石凳,可供遊人休憩。在這裡,可以居高臨下,俯瞰天一閣的某些建築群落。

坡下有一方湖泊,被稱為明池。四周古木參天,綠樹成蔭。湖畔的建築掩映在一片濃陰之中,還有一隻鐵牛正趴伏在岸邊。東園的綠化面積相當廣,環境十分幽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