★旅遊地點:無錫錫惠名勝之惠山
從三角亭一路往上攀登,跟著老伯一路直行,饒是老伯放慢了腳步,我們還是有點氣喘。不過老伯並沒有打擊我們 ,還鼓勵了一句:“平常坐辦公室的,能有這體力已經不錯了。”
於是我釋然了,小徑的坡度其實也不能算是很陡,畢竟江南的山其實不過是座丘陵,跟西北的十里大山不好比。
路旁有時會出現一塊牌子,諸如“郵電林”、“交通林”之類的,估計這裡的樹木,是郵電系統、交通系統等捐種的。
很快就到了頭茅峰,據老伯介紹,惠山共有九峰,就是舊時說的“山有九隴”,故而俗稱九龍山,其中最著名的有兩三個山峰,就是頭茅峰、二茅峰、三茅峰。
惠山舊稱歷山,相傳舜帝曾在此山躬耕,屬於浙江天目山嚮東西向的支脈,海拔328.98米,周圍約20平方公里。想來,我們登上的頭茅峰,應該就是惠山的最高峰了,還是小小地有點成就感的喲。
誰知老伯哈哈大笑:“頭茅峰是三座山頭里最矮的一座,三茅峰才是最高的。”
呃……好吧,鬧笑話了,看來我們還需要繼續攀登。不過頭茅峰還是有個小景點可以遊覽一下的,老伯由於隔天就登一次山,這頭茅峰啥的早就看得膩了,很快就與我們作別,繼續登別的山頭去了。
一塊大石頭上刻了一個“福”字,後面是白色的圍牆圍成的庭院,門是仿古的,拱形,上面還做了一個門樓的樣子,上書“頭茅峰”三個字。
進門是一幢三間的平房,是江南民居的式樣。門口還擺放著幾張凳子,可能在這裡還能喝個茶啥的吧?不過茶水估計得自帶,也是平常登山的愛好者聚會的場所吧?
庭院中栽著大樹,也不知道栽種了多少個年頭,看起來規模是很可以的。出門是幾塊石頭平舖的地面,這才是山頭該有的樣子。
從樹林的縫隙裡看出去,黃綠相間的彩色水墨畫裡,是無錫的城市風貌。一幢幢的高樓在樹木叢中,還真顯得頗有情調。
惠山是邑中名勝,自古以來名人騷客頗多,其中不乏顧況、李紳、陸羽、沈周、倪瓚等名動一時的風流人物。到明朝萬曆年間,公安三袁橫空出世,直比宋代的“三蘇”。三袁之中,以袁中郎袁宏道影響最大,成就最高,他的“真心說”與李贄提介的“童心說”一脈相承,一改當時“摹擬塗澤”的沈痾。一生好入名山遊的袁中郎對惠山也情有獨鍾,第一次就一見傾心,在山上連宿兩夜。
旁邊有一條小徑,我們當然不甘心看個小庭院就下山,於是繼續沿著小徑往前走。一路上,錫城的風貌在樹林間若隱若現,路雖然窄小,卻並不陡峭,基本上在平地行走。
很快走到另一座山頭,有一幢比較高的建築,可能是曾經的電台或電視台,看其設備,似乎現在仍然還在用。不過電視塔並不能攀登,只能沿著它的周圍轉了一圈。畢竟是製高點,登高望遠的意境倒還是不錯的。據旁邊的登山者說,這裡是二茅峰。
可是看著索道的方向,我們似乎偏離了軌道?循路前行,結果發現我們居然在下行,忍不住撫額,很顯然是迷路了吧?
不過前方的路只有一條,只能一門心思往前走了。路上碰到一對母子,是四川人,雖然母親年紀不小了,可是對於登惠山頗有些不屑一顧的樣子:“這在我們老家,根本就不能叫做山。”人家登起山來,也確實如履平地。
一路走到春申澗,我們頓時傻眼了。好嘛,想要登上索道旁的製高點,我們還得再爬一次?想想這高度,也確實不怎麼樣,於是我們下定決心,再次登山。
這次我們挑的是索道下面的道路,看著索道在上面運行,我們的心終於踏實了。有了參照物,總不會再偏離路線了。
一路上山風輕拂,我們脫下了外套,仰頭看了一眼索道,深吸一口氣:“走,繼續爬,堅持就是勝利。”
路畔的樹木品種豐富,偶爾遇見一樹紅楓,那顏色就像是溫暖了整個冬季。側頭而望,一邊是錫山的龍光塔優雅安靜,一邊是無錫市區的高樓大廈。
偶爾會有一個小平台,可以過去一覽眾山小。其實所謂的眾山,也就是不遠處的錫山。惠山再被西部人瞧不上,好歹也有三百來米,錫山卻是連一百米都不到。
終於登上索道旁的觀景台,俯瞰山下,錫城風景盡收眼底。民居儼然,高樓林立,卻又似乎層次分明。作為一個新興城市,錫城的遺跡不能與鄰居蘇州相比,不過這城市的風貌從山頂俯瞰,還是很漂亮的。
從一另側看出去,居然還看出了點山巒連綿起伏的意境,估計這是惠山九峰的其他峰頭,雖然不夠高,可是看出來的效果還是很不錯的。
觀景台周圍擺放著一些石頭的造型,有些諸如“戀”的刻字,找不到典故出處,我覺得可能是為了給遊客拍照當背景的。
下山的時候就比較輕鬆了,再加上時間還早,在亭子裡歇個腳,找一條陌生的道路下山。誰知走著走著,又到了春申澗……
我們沿著另一側下山,這裡怪石嶙峋,原來有澗水流淌,不過現在已經乾涸,倒是不影響步行,雖然走路的時候得小心翼翼,可唯其這樣,被我們找出了樂趣來,一時間樂此不疲。
岸上傳來打招呼的聲音,我們抬頭一看,原來是和我們一起上山的那位老伯,他笑呵呵地看著我們:“玩得挺開心啊!”
“是啊,童心未泯!”我笑嘻嘻地回答,完全沒有不好意思。
我們簡單地聊了幾句,才揮手道別。
出澗,就是映山湖,依然還是那樣的秀麗,在夕陽下風韻楚楚。走到錫惠勝鏡,“江南第一山”的牌坊就鐫刻在這裡。
菊會雖然已經落下了帷幕,可還有一些菊依然風華絕代地在蕭瑟的深秋里淺笑盈盈,給這個秋天劃下完滿的句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