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園街,美食古蹟都不可辜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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★旅遊地點:無錫惠山古鎮之秦園街

雖然秦園街號稱惠山古鎮的美食一條街,與秀嶂街一橫一直構成了惠山古鎮的主街道,也被稱為橫街。這條街上也確實有秦園小籠、憶秦園等著名的老店,不過依舊維持著秀幛街三步一店鋪、五步一祠堂的格局。

乾隆來到惠山後,認為鎮江金山孤峙江心,每登臨必懷戒心;蘇州虎丘第一山的牌子,因為他老人家不以為然,因而被撤了下來。唯有無錫惠山被他幽雅嫻靜,評價頗高,所以惠山也被稱為江南第一山。

錢武肅王祠的門樓那實在叫一個氣派,畢竟是做過吳越王的人家,底氣就是足。走進去是錦樹堂,“三世五王爵,同堂序友倫”,此聯很中肯地表明了錢家的深厚底蘊。

西湖也有五王殿,祭祀的同樣是北宋吳越國的國王錢鏐、錢元瓘、錢弘佐,錢弘琮、錢弘俶。要說北宋真是一個可憐的朝代,北有外族,南有吳越,國土範圍實在是縮減得厲害。

江南錢氏的始祖,就是吳越國國王錢鏐,不僅是一位智能雙全、文韜武略的君主,更是一位卓越的政治家、軍事家、外交家和書法家。不過我對於這位君王最深刻的印象,還是他的俠骨柔情。他十分寵愛自己的愛妃莊穆夫人吳氏,可是每年春天吳氏都要回臨安省親,作為一代君王,他當然無法陪同。於是,他書信一封用以催歸,“陌上花開,可緩緩歸矣”,這意境,這寵愛,著實讓人羨慕吳氏。寥寥幾個字,沒有一句催促,沒有一字責問,只有滿腔的思念,和百煉鋼化成的繞指柔。這催歸,催得著實浪漫。歷代文人都很喜歡這個愛情故事,也喜歡錢鏐營造的小浪漫,於是寫了三首《陌上花》。

其一:“陌上花開蝴蝶飛,江山猶是昔人非。遺民幾度垂垂老,遊女長歌緩緩歸。”對陌上花的故事作了高度的概括。其二:“陌上山花無數開,路人爭看翠軿來。若為留得堂堂去,且更從教緩緩回。”吳越王妃收到家信,那短短幾個字,無疑人心動神搖,於是收拾行裝,春歸臨安。其三:“生前富貴草頭露,身後風流陌上花。已作遲遲君去魯,猶教緩緩妾還家。”雖然留下了風流的美名,可吳越王終究還是去國降宋了。

錢氏在無錫分佈較廣,可見子孫綿延興旺。湖頭支遷錫始祖錢進,武肅王六世孫,宋真宗年間從浙江嘉興遷往無錫南太湖沙頭,後裔相對集中在華莊、雪浪、南泉、東絳、新安一帶,後宅、鵝湖、鴻山、梅村、坊前等東區也有分佈。另一支是忠懿王后代,武肅王十一世孫,宋理宗時期從浙江湖州遷來無錫,後裔相對集中定居在無錫的老城區、查橋、張涇、東亭、安鎮等地,也有一些分支遷徙到了江陰。針氏後人人才輩出,單說無錫,就有蕩口的錢穆、錢偉長,還有大名鼎鼎的文學家、《圍城》的作者錢鍾書。

走進去是五王殿,主祀的是五代十國時吳越國王錢繆。清雍正七年,世宗憲皇帝追念錢繆使江海安瀾東南繁富的功績,賜爵敕封錢王,無錫裔孫奉檄籌建錢王分祠。三年於惠山寺左興建竣工,又於道光和光緒年間兩度擴建,主要建築有御書樓、五王殿、光遠樓、錦樹樓、慶系堂、見山樓、飲福樓等,是當時惠山祠堂之最,祀三世五王。可是於1025年直奉軍閥無錫兵燹被毀,1928年錢氏家族重修,不能全部復原。現在我們看到的,也只是其中的一部分。

人傑地靈的牌坊也很古舊,是惠山古街的標誌之一。這座牌坊被稱為惠山第一坊,是無錫建國以來發掘出來的最大牌坊,是一座巨型石牌坊,座落於秦園街與惠山浜丁字相交處。據說在公元1757年之前,惠山浜是從大運河往返惠山的唯一水路,秦園街成為過去惠山的交通樞紐。正因為水路交通便利,經運河乘船來此祭祀比較方便,所以惠山古鎮才擁有了這麼龐大的古祠堂群。

惠山救火會與秀嶂街看到的那個差不多,也就是一間的樣子。不過房屋比較新了點,也有一輛消防車、滅火器之類的。

旁邊有秦氏雙孝苑,裡面供奉著秦氏先祖的牌位,上書“知恩報恩”。轉進去才發現,我們剛剛透過玻璃窺得的青銅鼎,正是其背面。

元豐三年,北宋著名文學家、蘇門四學士之一的秦觀過無錫,與東坡同遊惠山。秦觀卒後,其子秦湛在北宋政和年間通判常州,遵從父親的遺願,把秦觀墓從高郵遷葬無錫,舉家遷至武進落籍守墓。其後子孫繁衍,遍布全國各地。因為秦觀墓在無錫,所以無錫也成了秦氏後裔集中之地。

貞義單姬祠是惠山祠堂群中獨有的墓祠合一的名祠。明正德至嘉靖年間,貞義單姬祠奉建於惠山聽松坊白石塢,與寄暢園為鄰。祠中有堂四楹,墓園居後。

單姬,八歲聘沈家,十二歲未嫁而夫夭折,剪髮誓志不嫁,守貞八十五歲終。在封建時代,足可以作為貞烈節婦的典範。明代歷代名賢先後為單姬題匾、寫碑、任贊。顧憲成曾為其寫頌:“單之後,多賢裔,貞而節,節而孝,義一家!”

走進去,是大量介紹單氏的圖文資料,從其起源,青銅器上單氏的家族史,再到單氏家族名將的故事。這裡原來佈置的是市民捐贈物品,與貞義單姬的關聯度不是很大。我們眼前的圖文資料是近期進行更新的,緊扣單氏貞義的主題。

庭院的一角有口淺淺的井,說是井卻沒有那麼深,倒像是引來的泉水。一旁的石縫裡,有株植物居然開出了一朵小小的紫花。

“人倫正始”匾額下,正中寫著兩個墨黑的字“貞義”,四周則寫了“教子、息訟、重賢、勤讀、重農、戒賭、節飲、戒淫”八組隸字,想必是單氏持家之道,類似於家訓。

旁邊有一些圖片和文字資料,有點類似於連環畫的形式,介紹了單姬最為人稱道的諸多美德。

最後一進有貞姬像,身著紫紅色的壽字袍,很像一位老封君。能夠八十年如一日,單姬當得起“貞義”二字。雖然現代人可能會覺得不以為然,因為一個“貞”字虛度了歲月,不過在封建傳統的教育中,單姬之貞義卻是讓人敬仰的。

往前走有楊四褒祠,原建於光緒八年,是楊氏別墅花園。光緒二十年,由楊藝芳改為祠堂,紀念其父母和叔嬸,故稱楊四褒祠。原祠樓底層主禮楊延俊、楊延騭兄弟,樓上配祀楊延俊妻侯氏、楊延騭之妻杜氏。神情聽到角門南通花園留耕草堂,也就是潛廬。

許顯謨祠建於清乾隆乾隆三十七年,由裔孫許岱、許崧等奉檄建設,主祀宋顯謨閣學士許德之,附祀旌孝許培元,原祠中有孝德堂。許德之是無錫許舍人,唐代睢陽太守許遠的十一世孫,與晁詠之、韓韶、蘇像先合稱維揚四俊。

張明公祠不像一般正堂那樣有畫有對聯,背景倒是一幅鑲在玻璃裡的畫作,長台前是一張桌子一張圈椅,很簡潔。

走到頭是惠麓鐘靈牌坊,這裡也是惠山古鎮的另一個入口。牌坊後是通惠西路,街道上車水馬龍,沿街還有一排美食店。本來我們已經吃飽了,可還是忍不住走了進去。其中有個美食城,裝潢得很別緻,一日三餐都很適合。今天的牛肉麵還送一份三鮮,忍不住又點了一碗。再過去發現有海鮮,可是已經吃得很撐,實在裝不下了,只能留待下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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