★旅遊地點:上海博物館之中國古代青銅館
進入博物館第一件事,就是去服務台看當天的特展,還正好有個山西博物院藏古代壁畫藝術展,最近的預約還要等一個小時左右。當然,在博物館裡,是無需擔心消磨不了時間的,我們估摸著都不夠轉完樓下的展館。為了不影響看展,我特意在手錶上設定了震動的鬧鈴,這下可以安安心心地去古代青銅館了。
原本以為現代化都市的上海不會有太多青銅器展出,畢竟不是山西、陝西、河南這類的文物大省,商周時代的活動範圍離上海實在是太遙遠了。沒想到走進展館就被震撼了一下,足有一千二百平方米的展示面積,主色調是青銅器相近的墨綠色,展櫃內陳列了好幾百件青銅器,還有很多是大件。
商代早期和中期是中國青銅藝術趨於成熟的發展時期,以酒器為主的禮器體制初步建立,兵器種類增長,裝飾獸面紋樣,制範、合範技巧進步。
商代中期的“獸面紋斝”造型很有意思,三隻足顯得胖乎乎的,哭啼中有兩個立起的方柱,像是生長的蘑菇,柱頂裝飾彎曲纏繞的火紋。腹部裝飾著獸面紋,獸角外卷,左右對稱。
商代晚期“牛首扁足鼎”名字就很形象了,鼎口有一隻牛首,三足是扁形的。
商代晚期的“共父乙觥”造型很華麗,像是一隻兔子,又像是長著長頸鹿的角,中間是浮雕的小龍,後端是牛頭,組合起來讓人實在認不出更像什麼動物。腹部和底部裝飾也很精美,是華貴的鳳鳥紋。
商代晚期至西周早期是青銅藝術的鼎盛時期,商代的禮品重酒體制臻於完善,器身的紋飾大量採用浮雕和平雕相結合的方法,獸面紋使用非常廣。紀事體銘文在商末出現。周初的禮器出現了向重食體制轉變的苗頭,鑄記長篇銘文。
商代晚期的“牛首獸面紋尊”,牛首在尊的身子部位,看著還是很莊重的。
商代晚期的“獸面紋盉”造型有點像今天的茶壺或者酒壺,有著長長的壺嘴,不過下面有三足鼎立。
“(癸殳)古方尊”西周早期文物,圓口折肩,橢方腹,圓足。肩飾蕉葉形獸面紋,下飾鳳鳥紋,肩飾龍紋,腹滿飾獸面紋,雷紋為地,紋飾顯得相當厚重。
“亞方罍”是商代晚期文物,以雲雷紋為底,還有浮雕。整個器具顯得古樸莊重。
“小臣茲方卣”是商代晚期文物,器身紋飾繁複,龍紋、鳥紋、獸面紋用高浮雕法雕飾,整體上顯得端莊厚重。
西周早期的“甲簋”造型很奇特,器身上除了精美的紋飾外,還有著尖銳的釘子。這就很奇怪了,簋是吃飯的器物,這麼多釘子不知道作什麼用的。要說防禦吧,吃飯的傢伙防禦什麼呢?我們圍著它轉了一圈,感覺裝飾的作用應該更大些。事實上,除了這些釘子,這件青銅器本身的裝飾也很精美,大量使用鳥紋。
商代晚期“四羊首瓿”,雕刻了四隻羊頭,羊頭的左右都配著彎角長嘴龍,羊頭之間還有棱脊狀的立鳥作裝飾。器身上也滿佈花紋,連底座都沒有將就。
“梁其盨”出土於陝西扶風縣法門寺任村,西周晚期,是一件長方形但是帶著比較柔和弧度的容器。
“師㝨簋”西周宣王時期的青銅器,相當於我們現在的大碗,就是盛食物的。整體造型莊嚴渾厚,鼓腹,圈足下有三個獸首形的足,兩側是龍首狀的耳。主體紋飾是橫條溝 紋,在口沿和蓋的邊緣處飾獸目交連紋,圈足上有一圈垂鱗紋。
“晉侯(這個字實在打不出)盨”出土於山西曲沃縣北趙村晉侯墓地1號墓,西周晚期,有點像一隻扁圓形的鼎。
春秋中期至戰國,青銅藝術的發展再次出現高潮,列國青銅器趨向成熟,北方晉秦、東方齊魯、南方荊楚的青銅藝術各有特徵,生活實用性加強,禮器的功用逐漸消失,形制創新,出現了很多精麗的青銅器,以龍為主題的紋飾越加細密,人物活動的畫像也開始作為主紋出現,產生了失蠟法和印模塊範拼合法,銘文字體注重美化。到戰國晚期,青銅藝術反倒更加素樸平實了。
戰國早期“羽翅紋壺”,壺身胖鼓鼓的,壺頸比較短。雖然我們沒看出來器身上的紋飾,但是看這名字,大概是鳥類的翅膀吧。
春秋晚期的“交龍垂鱗紋鼎”是典型的楚式鼎,標準的三足是蹄型足,器型巨大。楚人愛束腰是出了名的,這件鼎也束著“腰”,腹中部內收。
春秋晚期的“犧尊”,出土於山西渾源縣李峪村,是一件很有造型的尊,也是最為著名的渾源彝器之一。尊作水牛造型,牛頸和背脊上有三個孔,牛背上的鍋形器可以盛酒。牛首、戲曲、身、腿等各部位都有龍蛇紋裝飾,在牛頸上還有動物的浮雕。
春秋中期的“蓮瓣蓋龍紋壺”,造型很華麗,紋飾佈滿整個修長的壺身。蓋頂微微隆起,中央飾龍紋,口沿處有一圈外擴的蓮瓣形裝飾,蓮瓣內為細密的透雕龍紋,蓋沿飾變形龍紋。龍首有雙角,龍齒捲曲外露,自頸部至腹部,居然裝飾了四層花紋,上面兩層是卷龍紋,下面兩層是交龍紋。圈足是鏤空龍紋,兩個把手也雕刻得很精緻。
“透雕交龍紋鋪”春秋晚期,形狀像一個燈檯,裝飾的是交龍紋,說是透雕,不過作為外行的我們沒看出道道來,鋪腳是鏤空的。
秦皇漢武千秋頌,宋祖唐宗萬載傳。
物是人非遺感嘆,興亡幾度照無眠。
——七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