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春秋的水,唐宋的鎮,明清的建築,現代的人”——這是世人對西塘這座古鎮的最恰當不過的形容。這座穿越千年呈現在我們面前的古鎮,猶如一位綽約、細膩的古雅女子靜立如此,體態妍柔,氣韻淡然天成。而她的身後的歷史滄桑,卻似一位滿眼飽含風煙塵色、世事變遷的老人,安靜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。偶爾睜開眼睛,用那睿智、矍鑠的眼神打量一下,現代人的生活,以及現在的西塘。
西塘,又被稱為吳越文化之脈。我們所知的吳越文化主要為,吳王闔閭的都城在姑蘇,越王勾踐的都城在會稽(紹興的別稱,源於會稽山)。然而,我們不知道的是吳越實際上還曾經是一個國家,吳越國的開國國軍叫錢鏐(liu),是一位不求名利,只重保境安民,一心為當地民生、水利、經濟做實事的君王。那時的在他治理下,錢塘江才不致被海水倒灌,太湖不再成為鹽鹼之地,並建立大規模的水網體系,成績斐然。被當地百姓成為“海龍王”。
西塘,又有“吳根越角”之稱。意指春秋戰國時期,吳越兩國的交接之地。
明朝建嘉善縣,正德年間稱西塘鎮,民國十九年,西塘設嘉善縣第三區。
因地勢平坦,故而由河、湖、淺海的泥沙沉積構成。由於它的地勢較低,屬於運河水系,因此河流速度非常平緩。也使得這裡的人們多了一份柔和,靜婉。
夏季多雨,河水驟漲。冬季水位則較低。四、五月份為“春雨”,六、七月份為“梅雨”,其他時節也常有雨雲路過這裡,飄飄灑灑滋潤一下它,這也是為何我們提起西塘總繞不開“煙雨”二字的原因。
一杯清酒,一束青桔,一個人靜靜坐在角落,聽台上那個人輕輕低吟淺唱。
我原本是路過,只是走到了橋上,還是被吟唱者的歌聲裡的情緒拉了回來。由於是淡季,天冷又下著雨,靜吧里只有我一位客人。
吟唱聲渲染了我的情緒,不由安靜地坐在角落裡發呆。看到這句:願你要的明天如約而至,一時感性驟起,恨不得所有人都能如願,圓自己的人生一場美好的夢。平時略覺矯情的語句,在此時都還原了它本初的意味。是呢,新年將至了,我也希望對看到這篇文章的你說一句:願你要的明天,如約而至。
間歇之際,吟唱者問我:你為何一個人?
不明所以,一時微怔。
他接著說:一個人來西塘無非兩種情況,一是失戀了,二是覓艷遇。也可能是既失戀了,又準備外覓。
我忍不住笑道:我兩者皆不是,第三種更不可能。我只是喜歡一個人靜靜地走一走。
後來,他唱過了三四首曲子的模樣,停下來對我說了一句:你這樣挺好的。可是我受不了,我覺得,我一個人會瘋了的。
他唱歌時,我什麼也沒做。就是靜靜地坐著,靜靜地聽著,既不鼓掌,也不說話,偶爾看一眼他唱歌的樣子。
我也許知道他為何像開始那樣說,又為何對我感概了一下。
就如在我眼中,酒吧駐唱者只是一個人選擇的一份職業,一種生存的方式。它並不代表太多,也不延伸什麼。當然,若定要從中尋覓一份旖旎,許會如願,如願者卻不一定是此類者。卻僅是你,僅是人海中那個ta的一種選擇,如此而已。
我喜靜,故而選了一家靜吧。假如你喜歡熱鬧,可以去燃情酒吧一條街。那裡的鼓點節奏足以點燃你骨子裡激情的血液,非常帶感。
一杯清酒只抿了幾口,卻已覺微醺。出門,撐傘,漫步回客棧。洗漱過後,安眠於這歷史的風煙中。
我很想回去看看的一個時期。民國舊夢,淡淡的憂傷,澀澀的情懷。回去做什麼呢,實際上什麼也做不了。但是,我還是想去看一看在列國欺壓,風雨飄零中的那個最後一個王朝顫巍巍的較不。想著能否用孱弱卻堅定的嘶喊聲喚醒它,免去簽訂那一條條喪權辱國的條約,免去大量歷史文物的流失,免我族人遭受的悲慘欺凌。更想認識一下,在那種艱難困境中的振臂高呼、不畏強權的一眾人士。呈上一份一個現代人對他們深深的感佩與敬意。
穿過明暗交替的巷道,總有些阡陌交通,雞犬相聞的意味在。牆上青苔遍生,有歲月,有煙火。
天青色,等煙雨。而我,在等你。
我在西塘看見你的臉,
就入迷在你笑顏
你將心事遺在廊橋邊
我願入桃花劫
我在西塘看見你的臉
浮生一瞬間
等一出花好月圓
許願,永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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