普陀山是觀世音菩薩的道場,四面環海,島上林木蔥蘢,洞壑幽深,奇石嶙峋,金沙綿亙,潮音梵唄,終年不絕。素有海天佛國的美譽。
我們工作的煉油廠就建在寧波市鎮海區的海塗地上,和普陀山隔海相望。天氣晴朗的日子,爬上公司的高高的塔林,就能看到海峽對面的舟山群島,普陀山就在那裡。
1999年6月3日,當時的郵電部發行了《普陀山》郵票。郵票上的“普濟寺”、“南天門”、“百步沙”、“盤陀石”、“梵音洞”和“法雨寺”在向我召喚。在寧波工作8年了,竟然還沒有到過隔海相望的普陀山,感覺虧欠這座名山太多。於是我們一起坐船過海峽,同登比岸,來到普陀山。記得當時島上到處都是慶祝郵票發行的橫幅。
此後,陪著父母,帶著孩子,陪著老同學,老朋友…..前前後後,十幾趟上島禮佛祈福,共沐佛光。
叢林古剎
普陀山上寺廟眾多,最為著名的有普濟寺、法雨寺和慧濟寺,合稱普陀山三大寺,共同構成普陀山觀音道場的主要架構。
普濟寺是普陀山最古老的寺院,也是普陀山第一大寺院。它的前身是“不肯去觀音院”,始建於唐代,宋神宗元豐年間詔令改建並賜名“寶陀觀音寺”,專供觀音菩薩。大圓通殿是全寺主殿,頂蓋黃色琉璃瓦,飛簷翹角,莊重典雅(圖1)。殿上供奉毘盧觀音聖像,妙相莊嚴,觀照自若。 “普濟寺”郵票展現普濟寺正門和寺前海印池風光(圖2)。海印池上築橋三座,中間那座北接普濟寺正門,南銜御碑亭。四周峰巒環抱,樹木蔥蘢,風景優美。郵票上還有始建於元朝的多寶塔的身影,這座石塔也是普陀山鎮山之寶。
法雨寺位於錦屏峰下,背山面水。創建於明萬曆八年,清康熙三十八年興脩大殿,並賜“天花法雨”匾額,故得今名。法雨寺四周古樹成林,古寺建築佈局依山取勢,分群遞升,從天王殿、玉佛殿(圖3)、九龍觀音殿、御碑殿、大雄寶殿,直到方丈殿,殿殿升高,顯得宏大高遠。郵票主圖為法雨寺天王殿,大殿上“法雨禪寺”四個大字非常醒目(圖4)。其實廣為人知的是從南京明故宮移建於此的九龍殿,為目前國內寺院建築規格最高的一座佛殿。最為珍貴的九龍藻井被安置在九龍殿內頂部中間,九條木雕金龍栩栩如生。
從法雨寺後門出來,登上1088石級的香雲路,可達佛頂山上的慧濟寺。深藏於濃蔭翠木之中的慧濟寺(圖5)是普陀山海拔最高的寺院。建築格局因山就勢,各殿沿著大雄寶殿兩邊橫向排列,在中國的寺院建築中十分罕見。大雄寶殿蓋彩色琉璃瓦,在陽光照耀下光芒四射,形成佛光普照奇景。慧濟寺後門左側還有普陀山三寶之一的普陀鵝耳櫪。這棵樹是二百年前由緬甸僧人到普陀山朝拜時攜來,為世界稀有植物。
巖壑奇秀
在四大佛教名山中,只有普陀山在大海之中。這裡保存著五級海蝕、海積階地,海侵和海蝕造就了這裡的巖壑奇秀。磐陀石、二龜聽法石、心字石、梵音洞、潮音洞、朝陽洞各呈奇姿,引人入勝。
西天景區,是全山石景薈萃之處。景區內比較有名的有千年古樟、西天門、達摩風、心字石、梅福庵、磐陀石等景點。磐陀石由上下兩塊巨石相疊而成,兩石間隙如線,險若欲墜,卻穩固如磐,億載未動,萬劫不搖,被譽為“天下第一石”。驚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之餘,再觀賞古人之傑作,磐陀石上留存的摩崖石刻,蒼勁雄奇,禪意深遠。蒼勁醒目的“磐陀石”三字便是明萬曆年間抗倭將軍侯繼高所題,周邊又有“金剛寶石”、“天下第一石”、“西天”等歷代題刻(圖6)。
自唐代以來,磐陀石已經被信徒們視為觀音大士說法的地方,各方人士從四面八方奔湧而來,香火鼎盛。而每當黃昏降臨,晚霞映在石上,磐陀石宛若一塊鑲嵌在彩雲間的寶石,散發出動人心魄的光芒,形成著名的“磐陀夕照”。磐陀石分別登上“國家名片”(圖7,金華畫家朱曉虹女士創作手繪封)和郵資明信片(圖8)。
位於觀音洞北的二龜聽法石(圖9),兩個石烏龜一胖一瘦、一動一靜,首尾呼應,鮮活靈動。
在西天門下方一巨石,廣約300餘平方米,圓渾平滑,中鐫刻一巨大的“心”字,此字長5米,寬7米,周邊近50米,中心一點可容八九人同坐,整個字可容近百人打坐,真可謂“心懷博大”,為普陀山最大的石刻文字。據傳觀世音菩薩曾在此心字石上講說“心經”。佛家以修心為上,人們到普陀山禮佛,都喜歡到心字石,或繞著心字環行撫摩,或坐在心字中攝影留念,以作對佛誠心或人間友情的象徵。
“海天佛國”石(圖10)位於佛頂山的半山腰,在陡坡轉彎處,有一略呈方形的巨岩,矗立路側,垂面上鐫數尺見方的侯繼高所書“海天佛國”四個大字。此石上又疊一石,狀如傾斜之鐘,高插青冥,石上有摩崖題款“雲扶石”三字。
“觀音眺海石”巨大而扁平,危懸崖側。相傳此石為觀音菩薩初開普陀山之弘法聖地,從洛迦山一躍而至時的借力之石;又說此石是菩薩眺望大海,反觀自身,修證圓通時所踏之石。如今此石仍見有菩薩足印沉陷石面,殊勝非常,為來普陀山信徒必朝觀音聖蹟之一。
潮音洞位於紫竹林景海岸邊,為山石裂隙所成,從崖至腳高數十米,半浸於海中。洞口浪濤不絕,聲如觀音講經,又如千僧誦經,妙響洗塵。梵音洞位於青鼓壘東端,與潮音洞南北相對,它和潮音洞的潮音,各俱特色,合稱為“兩洞潮音”。郵票上的梵音洞(圖11)兩壁陡峭下劈如門,高70米,峭壁危峻,兩陡壁間架有石台,台上築有雙層佛龕,名“觀佛閣”,前可望海,後可觀洞,相傳為觀音大士顯聖處。
碧海金沙
普陀山四周金沙綿亙、白浪環繞,漁帆競發,青峰翠巒、銀濤金沙環繞著大批古剎精舍,構成了一幅幅絢麗多姿的畫卷。
千步沙位於普陀山東海岸,是島上最大的一片沙灘。沙面寬坦平緩,砂質柔軟細淨,色如金毯。南鄰為百步沙(圖12),在百步沙海灘有一大片岬角伸向水際,岬谷上的巨石名為“師石”,其下刻有“形奇怪,俗氣絕,耐風雨,質堅潔。能擋怒潮,能磨頑鐵。如斯如斯足可師,卓哉米顛拜而悅”的詩句。此外,蒼茫大海的邊緣還鐫刻有“回頭是岸”四個大字,內蘊佛法,使人心生敬畏(圖13)。在百步沙面向大海,對面就是洛迦山,就如一尊臥佛與你遙遙相望。普陀山現在通用的門票就是採用《普陀山洛迦山》普資片加印的(圖14)。
從百步沙一路向上1公里左右到達紫竹林景區。紫竹林是觀音修道的地方。在潮音洞旁,有一堵黃色矮牆圍著三間質樸的佛堂,佛堂中終年香煙繚繞,這就是全山建寺最早的地方不肯去觀音院。
相隔不遠就是建在龍灣崗巔高達33米的普陀山標誌性建築“南海觀音銅立像”(圖15)。大慈大悲的觀音菩薩,普救人間疾苦,受到世人敬仰。我們近距離虔誠地感受它的莊嚴法相。
在普陀山的南端巨石森立,巉岩高聳,中有兩石加門形成一座天然的石門——南天門。有幸請普陀山郵票設計者范揚老師繪手繪封一枚(圖16)。圖上的南天門孤懸入海,架有石橋與本島相連,與壯觀的南海觀音像隔海相望。
龍灣金沙與南天門一沙相連,再向前不遠就是短姑聖蹟、海岸牌坊、佛國山門(圖17)。這一帶靠近普陀山碼頭,集海、沙、蓬、石四大奇景於一體,風景優美。是遊客上島順時針線路的終點,又是逆時針遊的起點。
2014年,山西畫家劉貴忠先生到舟山訪友返回時,路過寧波小憩。劉先生曾經設計過《文彥博灌水取球》郵票,我去拜訪他,相談甚歡。因來去匆匆,先生來不及上普陀山禮佛,不無遺憾。閒談間,先生沐手正衣,神情虔誠,提筆為我繪製了兩枚觀音菩薩手繪封,菩薩一席素衣,盤膝而坐,清淨莊嚴。透過畫面都能感受到菩薩的悲憫之心和對眾生的照拂。這兩枚手繪封直到我在2015年陪著名畫家蕭玉田老師上島時蓋普陀山郵戳,再續佛緣。
普陀山的寺廟、山石、洞泉、港岸,都與觀音結下了不解之緣,流傳著美妙動人的傳說。這里山石林木、寺塔崖刻、梵音濤聲,皆充滿佛國神秘色彩,給人以無限遐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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